宋迟穗眉毛一挑,脸色渐渐沉下来。

虽然她不知道全貌,但她知道,简秋雨在撒谎。

七八月的天,她忽然觉得背脊发寒,那个她信任了很久的简秋雨,在这一瞬间,全然崩塌。或者说,早就崩塌,只是她现在才看清而已。

为什么她谎话连连,灯说不定就是她弄坏的,嫁祸给她,挑起她和邓离的矛盾,让她一走了之。

她又为什么这么做?

宋迟穗握着水杯,指节发抖,良久,一双手朝她握过来:“迟穗,怎么了。”

那一瞬间,手背鸡皮疙瘩窜起,从胳膊蔓延到五脏六腑。

对,就是这样的感觉,简秋雨如有若无地给过她好几次这种感觉。

她猛抽开手,呼吸急了些:“没事,我有点低血糖,先回去了。”

手掌撑着桌沿,险些没站稳,往后倒时,有一片手掌稳稳地拖着她的腰,简秋雨不知道何时站在她身后,整个人靠得很近,呼吸重重地。

宋迟穗下意识往后退,与她隔了两步。

“家里有葡萄糖口服液。”

“不用,我车上也有。”

她怎么就不知道,也没往那方面想,简秋雨对她竟是这种情感,让她一时难以接受。

那些曾经莫名奇妙的肢体接触,在经过她懵懵懂懂的时期后,总算迎来了答案。

当时只觉得是关怀,现在竟想到是别有用心。

心陡然一凉,她忽然觉得难堪,只想破门而出。

她扶着门把手往下一压,重重拉开门,简秋雨却抵了上了门,将它叩回去,发出重重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