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起过去种种,宋迟穗忽然明白曾经的一句话,喜欢是一个人的事,另一个人是毫不知情且无辜的。任凭你的内心有多么地汹涌澎湃,为她痛苦纠结,另一个人是不知道的,她无法与你心连心,感同身受你的那份热烈与疼痛。

她开始不那么执着于强烈的追逐与压制,开始习惯,顺其自然。

这样想她心里也就没那般堵塞了,心情也平和许多。

房间安静出奇,没过两分钟传来一阵敲门声。宋迟穗抬起眼眸,气若游丝道:“进来。”

房门被开了一条缝,外面站着的人身穿笔挺西装,一双手恭敬垂在两边,他没有直接进来,只是侧站在门口说话:“小姐,你让查的宋老师的资料都到手了,已经发到你手机上了,见你迟迟没有回复,这才来提醒你一声。”

宋迟穗自然记得这件事,只是眼下她没什么力气去管这件事,只轻声道:“知道了,我会看的。”

“对了。”她忽然想起来:“有没有发现可疑的地方。”

周喜民挺着身板,思索了会:“简老师有一个弟弟,不知道小姐知不知道。”

“她有个弟弟?”

宋迟穗倒是没听说过,和简秋雨接触那么久,也不见她提过,也不曾见过,她只说:“或许是关系不太好,两人不怎么来往,我没听过。”

周喜民倒不知道简秋雨和简秋雪究竟熟悉不熟悉,但是据他了解到的,简秋雪自小打架斗殴,年纪轻轻就被退了学,养父母对他失望至极。他一直流离在外,也不见他有什么具体的工作,生活也不知道从哪里得来的救助,他自然而然联想到简秋雨。

宋迟穗听他这么解释,一时惊了:“你说,养父母?简老师的父母是养父母?”

周喜民:“她的英文名jane,是英国一对夫妇收养的她和简秋雪,收养的时候她九岁、她弟弟七岁、两人的双亲也都是在同一年烧炭自尽,两人成年以后,简秋雨继续在国外念书,攻读硕士回国,简秋雪则早已经不知道在哪里,英国的那对夫妇也尽到了养孩子的义务,全球旅居去了,自此再无音信。”

宋迟穗忽然背脊生寒,和简秋雨认识那么多年,对方从来都是滴水不漏,不透露自己的家世,家人,过去。她像不知道哪里飘过来的白纸,扎根在了a市。

教室宿舍楼,青水得知宋迟穗病了,打算拉着简秋雨一起去探望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