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大宗师，他们应该比较有原则，不会对我们这些九阶的小辈出手，不然他们最看重的面子就挂不住了。”说道这里后，顾烟景忍不住笑了一下。

“有些时候我真的不能理解他们的想法，那些大门派为什么把面子看得那么重，这种东西又不能当饭吃。”

戚流年松开了顾烟景的手腕，和她肩膀挨着肩膀靠在浴池的边缘，“武林楼不也是朝廷为了挽回颜面设立的吗？换一个角度想一想的话，你是不是就能理解了？”

“唔，这样说的话，我似乎能理解那么一点点了。”顾烟景在水下悄悄握住了戚流年的手，“不过我大概是不需要面子的，我是一个为了达成目的不择手段的人。”

顾烟景侧过身体，把脑靠在了戚流年的身上，在她耳边低语着，“流年，你会不会觉得我是个卑劣的人？死在我刀下的人不多，但因为我死去的人并不少。”

温热的气息带着水汽喷洒在了戚流年的耳畔，让她忍不住放缓了呼吸，“不会，我不会这样觉得。”

戚流年感觉到有一处柔软贴在了自己的手臂上，无声地吞咽过后，她继续开口说道，“因为我也是这样的人，我也在不择手段的复仇。我和小楼主你有点不一样，我不擅长玩弄人心，但是死在我剑下的人很多。”

“从某种角度来说，我们是同一类人，一类不需要那种面子的人。”戚流年说道。大概是泡久了的原因，她的声音变得有些低哑。

发现自己的动作起到作用后，顾烟景的眼里闪过一丝笑意，用下巴蹭了蹭戚流年的肩膀，“我们是同类的话，那是不是代表我们可以一直走下去？”

“流年，我很喜欢和在一起时的感觉，让我很放松。”顾烟景说道，“这是我在父亲身边也感受不到的，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我想要让我们之间的合作关系，变成最紧密的那一种。”顾烟景放缓了声音，同时往前凑去，轻轻咬了一下某人的耳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