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何进抹着眼泪道:“老臣无能如今靠着老妻与长子苦工谋生, 恨不能为他们分担!”
“那你分担了吗?”她开始在御书桌上双手撑着下巴,无聊问道。
怎料前秒还觉得对不起妻子和长子, 转眼,就满脸倨傲道:“老臣乃朝廷命官,即便因为动乱而丢了官帽,但老臣仍旧记着每日三省吾身,等待时机为陛下效力!”
敢情说了半天,自己在外面一点哭都没受。天天拿着老婆儿子赚的钱饮酒作诗,消遣,根本放不下身段。反倒为了撑面子委屈自己家里人。
有这种父亲和丈夫,真是遭罪了。
这种人要不是生在封建父权时代,靠着父亲的身份为所欲为,估计早就被人赶出家门了吧!
无论去哪这都是一个不事生产的废物。
比她还废物。她好歹还有份工作,知道要养老婆。
田堂静第一次觉得自己还是不要当个废物好,有时候当个咸鱼也不错。
“陛下!老臣愿意为您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何进突然叩了个大礼,几乎要五体投地了。
田堂静没有搭理他,反而提醒道:“你的字写的不错,要是在外谋生指不定能让妻子和孩子轻松点。然后以你的学识还能培养自己的孙儿读书认字。”
“这个年头读书识字是件非常困难的事,一般家庭根本读不起,既然你自身有条件,倒不如把眼光放在自己家人身上。”
她这番话有劝告也有明示自己已经不打算重用他。
魏刚都听出来了。
何进却坚持道:“老臣乃翰林院侍讲,先帝身边的重臣,老臣这辈子只会侍奉先帝,甚至还可以侍奉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