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波的疼痛还未完全消散,这一波的疼痛又叠加而至,直击陆金华不可忍耐的极限。
有一瞬间,陆金华都怀疑自己是不是要活生生的被钟月珏抽死在这里,有种魂魄要即将飘离的恐怖错觉。
在这极致的痛楚之下,连死亡都成了一种平静的奢望,带给人以解脱的希望。
等这一波的疼痛略略过去之后,陆金华望向钟月珏的眼睛,嘴唇轻微开合:“不要……成为别人手中的刀剑……不要被仇恨蒙蔽了心智……醒……”
“你说什么?”钟月珏听了她的话,抖了抖自己手中的鞭子,只觉得好笑。
笑话,人族与妖族之间的仇恨,是代代积累而来的。这炽烈的仇恨交错在一起,已经说不清楚是谁种下的因,又是谁酿成的孽果?
只知道彼此之间不能两立。现在天意站在自己这边,人族兴起,那必然是要灭了妖族。
想必如果有同样的机会给到妖族,他们也必然不可能仁义。
醒过来?
究竟是谁应该醒过来,不是这个天真的小妖精应该醒过来,难道还是自己吗?
像是被触碰到的某种禁区,钟月珏不愿意再废话,她又动了手,这一下从陆金华的左肩划到小腹之上,同第一鞭形成了一道完美的叉形。
这孱弱的小妖精硬生生扛下了第三鞭,喜袍破碎不堪,挂不住剥落下来,层层叠叠堆在陆金华的脚边。白皙的皮肤上落了血痕,如同红梅落雪,残忍之中别有一番凌`虐的暴力美感。
新婚,破碎的喜袍,血的甜腻香气,面色疼痛却隐忍的绝色女子,绝艳的伤痕——这一切的一切,都透着一股暴虐而淫`糜的意味,暗示着刚刚发生过什么。
实则没有。
只是一场冰凉无情的拷问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