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严秋:“嗯。”
等到柳絮出了门,左严秋对医生说:“她见不得伤口。麻烦您快些,至少在她回来前,把伤口盖住。”
医生听后抬头看了眼左严秋,本来想说这没法加快,怕就不要看。但是见左严秋凝眸注视着胳膊,眼里的担心根本不是针对自己的伤口,而是刚出去的女孩儿后,想要说的话咽下,低头嗯了声。
左严秋惨白的唇微张,“谢谢。”
卫生间里。
柳絮站在镜子前,洗完手,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衣服上染着血,头发凌乱,眼睛还因为哭布满了红血丝。
上次这么狼狈,也是在医院。
只是那时是为她的病,而这次是因为左严秋。
衣服上的斑点近看能看出是血,但远看,又很像是专门晕染上去的。
看着没那么吓人。
整理了一下衣装和头发,柳絮对着镜子深吸一口气,让自己精神起来。
她虽狼狈,但不会展现在外人面前。
从洗手间出来,柳絮往左严秋在的诊疗室走。
结果在路过一个诊疗室前,她余光无意间瞥见一个中长发女人倚靠着墙,无所事事地玩着手机。
女人斜长的眼中漫着不经意的神色,穿着肥大的白色脱袖背心,下身是迷彩工装裤,肩膀耷着,整个人懒洋洋的。
柳絮站住。
盯着女人看了十多秒,最后诧异上前,有些不确定地喊:“聂闻姐?”
聂闻循声抬头。
突然有人喊她姐,聂闻愣了愣,看着柳絮,脑海里思索这人是谁。
之前太久没回深市,加上前几年记忆不好,有些人早就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