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景融看着阮辛书反问了一句。
“她不来之后,你每天占着家里的厕所哭,弄得和你妈不在之后一样……”
阮辛书动作一停,表情一下子僵住了。
她抿了一下嘴唇,低下头看着客厅的地面,机械性地往嘴里送水。
阮景融看着她的表情,好像有些尴尬地咳了一声,但他也没有把这句话收回去。
过了许久,他开口,
“人有些时候觉得自己对自己不好的话,别人对自己不好就可以理解。”
阮辛书眨了眨眼睛,喉咙微微滚动,手上的水杯又放了下来,
“我从来就没这么想过。”
阮辛书觉得阮景融想得太多了,虽然她生活是有各式各样的问题,但是谁的生活没有问题?
况且她真的从来没有这样想过。
“‘没这么想过’。”
阮景融重复了一句阮辛书的话,慢慢的取下眼镜拿出眼镜布擦了擦眼镜,
“那就好。”
阮景融收起了放在阮辛书桌子上的书,看了一下手腕上的表。
似乎是觉得时间已经晚了,他起身往门口走了过去,阮辛书也站了起来跟在他的身后,打算送他走。
“阮辛书。”阮景融背对着阮辛书穿上皮鞋。
“嗯?”阮辛书靠在走廊的墙壁上看着阮景融。
阮景融叹了一口气,“给自己添麻烦是你自己的事,但是不要给我添麻烦,我以后还需要有人给我送终。”
“……”
阮辛书有些无奈地看着阮景融,“送终。”
“您别这样说。”
阮景融哼了一声,整理好了外套后,打开了阮辛书的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