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朦胧的,能看见灰尘在光里漂浮,白茶低头看着那个小小的白茫茫的影子,转过身后退了几步,仰起头,一种从来有过的念头在心里疯长起来。
她好想做一只自由的小鸟儿,逃出这个逼仄又黑暗的牢笼。
“莫垂柳,你去帮我找一块石头来。”
“啥?石头?你要那玩意儿做什么?”
“门上的副窗栓住了。”白茶仰着头,尽力忽略还在发烫的后脖子,冷静地指挥:“你个子高,用石头帮我把玻璃砸烂。”
“砸烂玻璃?”莫垂柳皱着脸,没想明白这是要做什么,走了两步贴在门板上问:“损坏公物会被罚的,你想,你想逃跑?!”
后半句话消失在又开始变得急促的暴雨声中,水流进房檐下的污水沟里,哗哗地往低处流,明明是很嘈杂的环境,莫垂柳却清楚地听见了自己砰砰的心跳声。
她想,白茶可能是疯了。
没等她说点什么来阻止这场荒唐又大胆的行为,唐藕不知道从哪儿掏出来一个湿漉漉滴着水的石块抱在手上,元气满满地喊。
“白茶,你站偏点,我要砸咯!”
石头呈抛物线的形状飞过去,重重地砸到了门上,灰溜溜地掉了下去。
这一下,连副窗的边儿都没挨着。
唐藕qaq
白茶&莫垂柳……
果然不能相信小弱鸡的实力。
“你走开,我来吧。”莫垂柳松开捂住眼睛的手,从地上捡起那块有棱有角的石头,往后退了几步,沉下声音:“白茶,站偏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