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家很大,500㎡园林大别墅,有天然猫爬架,有整个水池的锦鲤,应有尽有,小猫儿可以自由自在地在她家里撒欢撒泼儿都没问题。
咦?她今晚怎么总是想到那只猫儿?
冰冷的药油瓶子被捂得温热,南橘把药箱合上,心血来潮想要画一幅画儿。
别墅的隔音已经算是不错的,外头风雨狂欢,呜呜的怪声响得吓人,南橘坐在藤席上,翻出了她前几天叫人买回来的毛笔宣纸,想了想又起身出了静室。
回来时,她的手上多了一枝海棠。
开得正艳的海棠被搁在宣纸上,黑发的美人手执毛笔,蘸着颜料细细地勾画着花枝绿叶,南橘画得入神,精神奕奕。
一墙之隔的卧室里,一只白色的手机陷在软软的被面上,屏幕突然亮了起来,锲而不舍地震动了一遍再一遍,无人接听。
-
某个街角的小小便利店,白茶捏着电话听着听筒内传来无人接听的“嘟嘟”声,脸色愈加白了。
她站在台阶上给人打电话,浑身湿漉漉的,头发紧紧地贴着脸颊,被风一吹就冷得发颤,很可怜的模样。
便利店的主人是一个年纪很大的老婆婆,坐在柜台后面戴着老花眼镜,大约是听力不好,便问:“娃娃,打通电话了吗?”
白茶没说话,放下听筒把座机往里推了推,从口袋里掏出仅剩的两块钱纸币:“这是电话费,给您放这儿了。”
她打了许多次,也许这两块钱还不够呢。
“那就好那就好。”
老人视力也不大好了,没听清白茶说的什么,她颤颤巍巍站了起来,想要从旁边的柜子里拿些什么,“下雨了,娃娃你进来等吧,外头冷啊。”
便利店又小又穷酸,隔着柜台一眼就能瞧见里面的窘迫,灯是很久以前用的那种电灯泡,拉下绳儿就能亮,在这样恶劣的天气里这点儿亮光摇摇晃晃得好像随时能熄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