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不是瞎子,多用心去观察一下就会发现白苁的眼睛和白茶的眼睛很像,特别是前者矜持又有些拘谨地微垂着眼睫的时候,薄长的眼皮和线条勾出的狭长形状几乎一模一样。
除了遗传,很少会有两个人的眼睛生得形状如此想象。
白苁长相柔软娇美,白茶生得却冷情凉薄,从长相来说毫无关系,而且白苁右眼尾下的泪痣实在妩媚,见到的人都会下意识去瞧,这才不至于发现这两个人的相似之处。
南橘皱着眉想着,忍不住道:“当初就应该直接领养你的。”
如果当初直接领养白茶,现在她哪会这样左右为难,生怕突然哪天有人打上门来要把自己的小猫儿抢回去。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白茶的心一下提了起来,眉眼染上几分焦急:“姐姐嫌弃我了吗?”
她最近很少会在南橘的面前喊姐姐,就像是青春期的孩子难以捉摸的情绪作怪,觉得自己马上就要长大了,不能和以前一样撒娇。
南橘今天难得听见她巴巴儿地叫了一声“姐姐,”顿觉得孩子大了不好管,忍不住调侃。
“今儿记得喊姐姐了?”
她微微偏着头笑,手指在白色的窗帘上打着绳结,灿烂的光线落在身上,脸颊是健康的泛着淡淡的粉色,像是白茶今天亲自去换了水静心伺候的粉月季,同样美丽到让她碰都不敢用力碰。
白茶便觉得心里软得厉害,又惭愧又不安。
她动了动脚,主动地走了过去,拿过了南橘手上绑窗帘的绑绳,将圆圈的一头儿绕过窗帘,剩下一半儿长长的穗儿塞进去用力一拉,柔软的布料便束在了一起。
长长的窗帘尾巴垂坠着,两个一长一短的影子落在木地板上面,无边亲密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