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平安眨巴了下眼睛,她记得这个名字,她记得对方和“平安宝宝真可爱”聊天聊了许多,也记得对方早上因为自己不认识“学富五车”这个词嘲笑自己。
她本能地觉得这个人不如“平安宝宝真可爱”温柔可亲,却又看见对方说——
【失眠的一天天:其实我和她没什么不同的,你现在可能还不懂,你最好不要对观众投注感情,因为他们随时可能就走了。】
【失眠的一天天:毕业工作啦,谈恋爱啦,有了新的爱好啦,什么事都有可能让他们离开。】
傅平安不太喜欢对方说的这话,她现在形容不出来,但后来她意识到这种发言显得高高在上。
她不说话,闭上眼装作睡觉,但是又还是好奇,稍稍睁了一只眼睛。
【失眠的一天天:……还装睡呐。】
【失眠的一天天: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你是不是不知道怎么向薄长史提认字的事。】
【失眠的一天天:我就这么说吧,根据我的观察,你突然提,她说不定真不会同意,你得先和她交流下感情。】
【失眠的一天天:明天你跟她说,坐马车难受,让她骑马带你,一边骑马一边就可以聊下天,聊个两天,就可以提学字的事了。】
傅平安低声嘟囔:“真的行么?”
【失眠的一天天:随你呗,我就这个主意,估计现在天天看你直播的就只有我,也没有其他人更清楚你的状况了。】
傅平安有点好奇:“你为什么天天看直播。”
【失眠的一天天:你管我!】
这么发完,对方就再也没有发过东西。
但是傅平安难免把这话记在了心里,早上醒来,她又在人群中时不时望向薄长史,薄长史从昨天其实就发现了,只是一直当不知道,她等着傅平安主动来找自己。
吃完早饭要出发时,傅平安终于找了过来。
“殿下是有什么话要对臣说么?”
傅平安干咳了下,捂住头说:“我坐马车坐得头晕,薄长史,你带我骑马吧。”
她装作不舒服的样子偷偷抬眼看着薄长史,却看见空中飘过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