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少时她没有选择,如今选择多了,却好像更难了。
她抿嘴,道:“……战事毕竟也不等人,还是要快点拟出个章程,明日之前,诸卿便再推荐些人选,朕与诸位再共同商议,现在也晚了,诸位先去用膳吧。”
话虽如此,却让陈松如和范谊留下了,自然是讨论摄政王是否适合出征一事。
范谊直言并不合适,他甚至说了句:“摄政王毕竟也许久未出征了,内政之事与战事毕竟不同,她未必比得过英国公。”
陈松如垂眸不语,她并不认同范谊的话,认为范谊会说出这话,是没有打过仗的缘故。
她是打过仗的,知道经验对老将来说有多么重要,特别是去一个地理环境完全不同的地方,但对范谊的结论是认同的,她也认为不应该由摄政王出征。
傅平安揉了揉脑袋,她又开始头疼,范谊便皱起眉头:“陛下的头疼还不见好?”
傅平安道:“没事,会好的。”
她是陈述事实,范谊却觉得陛下是在强撑,他张口欲言,但又忍住,傅平安发现了,挑眉道:“太傅有话直说。”
范谊便道:“臣接下来的话有冒犯之嫌,但确实出自真心,陛下头疾久治不愈,朝野上下虽不敢议论,却也多有担忧……”
傅平安心想,不敢议论就怪了,估计已经全方位议论猜测过了。
“……陛下又还未立后,未有子嗣,文惠帝时的乱象还近在眼前,实在不敢横生枝
节。”
他想了想,好像觉得想到了个很好的主意,突然道:“要不陛下先立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