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穿一身黑衣,身姿颀长,神情似笑非笑,虽名声不显,但只看样子,却是个颇有气势的女君,在展开信笺之后

,对方的笑容加深了一些,随后道:“我明白了,我会见机行事的。”

她望着霍平生,又问:“陈将军还说过什么么?”

霍平生摇头,宋霖便道:“那我嘱咐你一句,你可别告诉英国公见过我的事,若今日……那就还不到时候。”

霍平生一头雾水地盯着她,不知道她在打什么哑谜,但她毕竟还有事,就连忙回营,将塞外有鬼戎军队驻扎一事告诉了洛襄,洛襄大惊:“这是你亲眼所见?”

霍平生道:“亲眼所见,鬼戎却有进攻打算,如今已经在集结军队。”

洛襄连夜出军营前往卢府,卢家管家却说今日有酒宴,卢景山刚睡下,此时是绝不能叫他的,叫了就会大发脾气。

洛襄深感荒谬,他从卢家门口走到厅堂,见游廊院中,横七竖八躺着一堆士兵,他们除了穿着军中服饰,没有其他任何看得出还是士兵的地方。

洛襄到底还是闯进了卢景山的房中,卢景山却果然醉了,躺在床上正说胡话,洛襄上前揪着卢景山的衣领,问:“你还知道如何打仗么?”

卢景山皱着眉头瞪着洛襄,道:“打仗?老子才不要打仗。”

洛襄气急,将他摔在地上,转身走了。

他回到营中,思来想去,觉得为今之计,还是要先将此事报给陛下知晓,若是朝廷每年拨款养着的就是这样一个蛀虫,实在难以想象漠北还能是阻挡鬼戎的最前线。

他整理了一下陈宴带来的证据,又写了封简信,决定先向陛下讨一个能在特殊时刻紧急行事的命令。

这封信他涂涂改改,也写到了次日中午,然后交给亲兵,叫他不计成本地快点送到魏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