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是在暗指,薄孟商和阿枝的关系太近。
阿枝听到这话,微微抿嘴,垂眸望向桌案。
薄孟商冷冷望着王贺钰:“在下不知什么山珍海味清粥小菜是在说什么,人能弘道,非道弘人,圣人言,君子与其曲谨,不若疏狂,今日在下便疏狂一番,这数日之中,孙常侍踏遍周边数百里,不惧辛劳也不惧染疫,当日陛下下令之时,诸位都在,在下分明记得,无人应答,孙常侍才上前领命,诸位当日在怕什么呢?怕死?”
“你!”王会钰涨红了脸。
“怕死乃人之常情,只是为人臣者,为君为民才是功,不敢在陛下面前呈言,却在背后排挤同僚,鼠辈小人之行。”
王会钰瞪大眼睛,气道:“她一个内官,也配称我们的同僚?”
话音刚落,一个声音碎冰般冷冷响起:“怎么,朕下旨封得官没用,得听你的?”
王会钰动作一僵,手上的酒杯落到地上,慌慌张张跪下伏地。
周围大臣亦是一阵慌乱,放下手上的东西齐齐伏在地上。
傅平安上前,将王会钰身前的酒杯踢到一边,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随后道:“如此轻狂,怎堪大任,来人,脱去他的官袍,拉下去打四十杖。”
她又望向边上的朱巍:“你刚才笑得很开心啊,怎么,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
朱巍颤声道:“臣不敢,臣绝无此意。”
傅平安冷哼:“官降一级,罚俸一年。”
朱巍应下,一时松了口气,却很快又冒出冷汗。
不对,王会钰一定会迁怒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