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宴紧紧抿着嘴,不言语了。
王霁叹了口气,望向不远处宣室殿里漏出的灯火。
要说起来,陛下便是这世上最高的当权者,那陈宴又怎么想陛下呢?
但是这事就不好问了,问多了,都显得别有用心似的。
她沉默了一会儿,道:“你如今也身居高位了,何必把自己放在如此低的位置,年前空缺了许多职位,都一一填上,陛下却留了一个京兆尹的位置,我看就是留给你的,你再磨一磨自己,未来做上廷尉令也未可知啊。”
陈宴闻言倒是笑了:“陛下高看我了,我可不会治民。”
王霁道:“我算是知道,你就是又卑又亢。”
陈宴翻了个白眼,正想反驳,宣室殿的门开了,远远传来吱呀一声。
两人回头,看见霍平生从宣室殿出来了。
陛下也跟在她身边,竟是一直把她送下了阶梯,又缓缓走到了两人的面前。
“你们俩聊什么呢,莫不是结党营私?”傅平安笑看着她们。
王霁忙道:“臣可不想和她结党,刚回来,就忙着教训臣呢。”
傅平安便说:“教训什么呢,是说你太惫懒了么?”
陈宴道:“对,臣叫
她出来吹吹冷风,是锻炼意志力的,她还抱怨。”
傅平安道:“那倒也不用,确实太冷了,你们还要回去,便快些回去吧,好好休息一下,放个假。”
“谢陛下。”
又说了几句话,三人结伴而走,傅平安看了一会儿三人的背影,也转身往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