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自觉渐渐捏紧手掌,手中被捏着的手指却突然动了一下,傅平安松了手,惊喜道:“醒了?”
睫毛微颤,洛琼花果真缓缓睁开了眼睛。
傅平安忙轻轻抚摸着她的脸颊道:“渴么,要喝水么?饿么?”
洛琼花望着傅平安,却哑着嗓子开口:“……清茶呢?他没事吧?”
傅平安闻言一怔,还是先招手叫静月倒了温水过来,一边将洛琼花扶起,一边道:“放心,活得好好的。”
洛琼花松了口气:“臣妾会晕过去和他无关,只是因为久病初愈,高估了自己而已。”
一句“任丹竹说你是气急攻心”,在嘴边徘徊了半天,终于还是咽了下去。
傅平安“嗯”了一声,从静月手上端过茶杯,说:“喝水。”
洛琼花喝了两口水,又说:“他在宫中烧纸钱这事,确实不妥,这点是要罚的,但从前确实没有明文规定,他应该是没想到有可能会走水之类的,臣妾是觉得,此事情有可原,宫人难以出宫,可人都会有思念和哀伤,会想要给先祖和亲友送上祝福,人之常情,岂能割舍呢……”
话说的太多,洛琼花咳嗽了两声。
傅平安也终于打断她:“你刚醒,不要再说这些了。”
洛琼花摇头:“这正是臣妾该做的事,当然,臣妾知道此事不能有臣妾一人决定,所以要快点和陛下商量一下。”
傅平安紧咬牙关,脱口而出:“你是不是故意的?”
洛琼花愕然看着她:“什么?”
傅平安哑然。
四目相对,洛琼花眼眸如水,神情疲倦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