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孟商正为

陛下和娘娘的事焦头烂额,想也不想便拒绝了:“今日还有些事,不方便。”

徐谓青便道:“那就去你帐中,无非就是孙正使也在,我说的事被她听见也不要紧。”

这么说完,伸手便要掀帘,薄孟商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僵硬道:“出去走走。”

帐中王霁瞟了眼阿枝,阿枝低下头,若无其事翻起了送上来的问安折子。

既然放出风声,说是皇上皇后受惊休养,官员们自是忙不迭送上请安和祝福来,阿枝一一翻看,想从中看出些端倪来。

王霁欲言又止,纠结了一会儿还是问:“你看出了什么?”

阿枝道:“我们还有时间,陛下从前将他们都吓住了,武信王否认严郁与她有关……说起来,冬狩之前,我是在魏京见过严郁的。”

“什么?”

“这件事我也告诉了陛下,陛下当时好似不以为然。”

“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陛下会不会一早就知道这件事呢?”

阿枝这么说完,望向门口。

薄孟商和徐谓青的脚步声已经消失了。

两人很快便走到了营地的边缘,徐谓青开口道:“允俐去世的事,你知道吧。”

“自是知道,陛下发了祭文……”这般说着,垂下眸去,心中亦是泛起酸苦与刺痛。

他们三人的情谊,大约是比想象中更深的。

当年一路南去,路上艰难暂且不说,就是在南越开荒,他们也是实打实一起在山中风餐露宿,在田野中挖渠开垦,三人的性格开始并不合拍,但五年里却渐渐变得不分彼此,在薄孟商过去的三十多年里回忆里,那是浓墨重彩的一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