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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说的唐突,但宋伯元还是没生气。她视嘉康王爷为家里长辈戴唐巾自然无可厚非,只是这行为落在有心之人眼底又成了镇国公府媚上的有力证据。

“肖左将还真是风趣,离了我父亲的金吾卫连无聊八卦也谈得了?”宋伯元抬眼不经意的问道。

肖赋收了手里的缰绳,紧拽马头围着宋伯元走了一圈儿后才笑:“末将自然比不得国舅爷的口才,但末将手里的小东西应该能引起国舅爷的兴趣。”说完了话将手伸进衣衫里,拿出一块儿带血的布料弯腰硬塞到宋伯元的手里。

“看看国舅爷认得与否?”

马蹄在耳边踢踢踏踏,有种挠人的压迫感。肖赋手里的火把也距离她时远时近,让她的脸热过再反反复复的被夜风吹凉。

宋伯元蹙着眉头仔细端详那布料,却越看越心惊。

这是小叶惯常穿的料子,她不喜绫罗,独爱棉料。棉料虽是大众百姓都买得起的料子,但问题恰恰也出在这儿。平民百姓的棉麻绝不会有暗绣,能绣得起棉麻的自然也不是一般人家。

宋伯元尽力维持住自己的呼吸频率,仰起头状似单纯的看向肖赋:“肖左将知道吾的,吾向来锦衣玉食,没摸过这劣等料子,实在不知肖左将的用意。”

肖赋轻轻笑了一下,把小花的缰绳随手扔给了宋伯元,“这是末将送给国舅爷的见面礼,至于国舅爷这辈子摸不摸得这劣等料子,末将并不关心。”说完了话,就头也不回的打马走了。

宋伯元皱眉看手里的衣裳料子,小花在一边轻轻用头蹭她的手臂。

在马车里久等宋伯元还未现身的宋佰叶只能无奈出来寻她,在马厩边看到愣神的宋伯元才松了口气。

“你干什么呢?还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