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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两人匆匆离开之后,拐角的人才放开脸边的竹简。这人生得奇怪,嘴唇薄得像刀削的一样,眼角却高高的竖着,总让人觉得像被狐狸精附了身。他打了个大大的哈欠随后放下手里的竹简,又利落的将前襟儿沟在腰边才脚下生了风的往店门后头走。

站在柜台的掌柜,抬眉看了他一眼又复低下头拨弄眼前的算盘。

他打了后门门帘,一路过了库房煤仓厨房,直抵后院儿的小书房。

进了小书房,里头早已站了一个人。那人着盔甲却长身玉立的立在书堆儿里,让人觉得与这场景分外的不搭。

张焦却像是早早的习惯了,他在书堆儿里抽了条旧得发了亮的板凳,坐下后才不紧不慢的问眼前这人:“有消息了?”

着盔甲的人冷笑了一声,低下头踢了下脚边用来放竹简的木桶后才开口:“可不就是呢,镇国公府那绣花枕头。”

“宋伯元?”张焦问了一声,又自顾自笑了一下,“我猜也是。”

肖赋眯起眼睛看了他一眼,又晃了晃腰间挂着的酒葫芦,不知这用来安慰张焦的酒该不该在此刻掏出来。

张焦瞄了他一眼,大大方方的用下巴冲他扬了扬:“都带了就拿出来呗,扭扭捏捏的不像个兵样子。”

肖赋眯了眯眼,将酒壶从腰上硬拽下来,俯视张焦说道:“你也别太难受,殿下嫁了后,咱们再把那草包弄残了不是一样?反正殿下也只是利用她,残了更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