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汴京竟有如此人物,不认识更是让她抓心挠肝。手在抬起和自然垂下中纠结,还未分出胜负之际,那人却匆匆越过她亲自去马车边接了两位贵人。

这件事实在让她挫败。宋伯元自幼生得一副好皮囊,还从未在姑娘面前落得个如此透明的下场。

她只觉这位景家小姐厉害,只能故作闲适的操起手偏过头去与景家的门房道:“贵府这位小姐,我怎么从未见过?”

“回郎君的话,小姐自幼身子不好,主君与大娘子寻遍天下名医都治不好,性命垂危之际被一位得道老神仙带到道观里养了十几年。小姐福大,刚回汴京没多久,郎君没见过也是自然的。”

宋伯元抬眼一瞧,低声嘀咕了一句:“原是小姐真容,如此妙哉。”

小五拉着郡主的手跟着道姑模样的人从她眼前匆匆走过,似乎是看不得郡主与旁的人交好。那位跟在后头的小姐这个时候才想起来她似的,也没怪她一个“外男”说话唐突,只轻轻巧巧接了一句:“郎君是留是走?”声音淡淡的,带着几分客气疏远。

应该走的。

眼见着两位贵人消失在轿厅,宋伯元松开双手,仗着自己的烂名声又向前了一步想再近距离看看那纱面后的脸是否真的如她想象中的完美无瑕。两人的距离也随着她的动作瞬间拉近,她看得真真儿的,那位小姐只微翘起一抹红,大方得体的后退了小半步后才不急不慢的轻启檀口:“我大兄次兄未在院儿里,殿下们也是化名来的,我冒昧的只当不识国舅爷,请郎君自重。”

这明明白白的称呼一出,在人家府上别家纨绔碍着面子也就收了神通了。

但宋伯元不是普通的纨绔,她只装作听不懂的陪着笑问她:“景小姐的二位嫂嫂都是常活跃在各府贵人席上的,怎的小姐没跟着出来走动走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