宾客们都被这第一谢吸引过去了,趁着这个机会,金玉堂佯作去茅房小解,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宴席。
萧灼听着唱词,冷声道:“这小郎君活该,若孤是这七娘子,决计不会饶过他。”
“确实活该。”崔泠附和。
萧灼眉梢微挑,今日这泠妹妹千依百顺的模样,竟是有些让人心疼啊。
崔泠举盏敬她:“萧姐姐,我敬你。”
“还敢喝?”萧灼看她脸色不好,提醒她莫要逞能。
崔泠笑笑,干脆地一口饮下。
萧灼心弦微动,这病恹恹的泠妹妹果然是个狠角色。想到歪处,她忽然想试试,这泠妹妹究竟能忍到何种地步?
萧灼虽说穿的是劲装,却不是短摆。她挪动左脚,往左挪了挪,一只雪色皂靴霸道地贴上了崔泠的右鞋。
崔泠的红底裙摆微动,粉色的绣梅纹鞋很薄,经萧灼这么一贴,她知道萧灼有多来势汹汹。她下意识地拢起双足,好避让萧灼的挑衅。
萧灼可不会给她机会躲避,身子微斜,看似是斜靠在座椅之上,左足再次贴上崔泠的右足,一下又一下地摩挲着。
孟浪至极!
崔泠心底暗骂,面上却只能佯作无视,又一次躲开了萧灼的追逐。
彼时,伶人们唱到了第二谢。那小郎君遭了七娘子一巴掌,捂着脸呜咽陈情,那唱词更加的哀婉动人。
萧灼却看得笑出声来,左足已将崔泠逼至不可退的地方,然后鞋沿不断磨蹭,像是挑衅,更像是撩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