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灼正色问她。
崔泠不是没有想过,只是现下若是仗着京畿卫夺宫成功,也未必能守住京畿。
“你想冒险?”
“也并非冒险,而是时机已至。”
萧灼算了算日子,指了指自己的肚子:“李贵妃也快临盆了。”
崔泠没想到萧灼还留了一手:“所以?”
“若是阿凛暴毙,这个孩子便是大雍新主,按律,各州王公应当入京奔丧。”萧灼想得更远,“北境探子回报,大夏水师退后一百里,已经安静了数月。韩州战乱未平,若是其他三州再为这个皇位打起来,消磨的可是大雍的战力。届时……”
“大夏想黄雀在后!”崔泠背脊一阵发凉。
如若真是厮杀到最后才得到皇位,这时候大夏来袭,她们拿什么兵马去御敌?
“有些仗应当打,有些仗万万打不得。”萧灼不想内耗太多,免得让大夏钻了可乘之机。
崔泠认同萧灼的意思:“可是,如若他们不来奔丧呢?”
“他们会来。”萧灼胸有成竹,“我也会放他们率军入驻京畿。”
崔泠倒抽一口凉气,多少猜到一点萧灼的意思:“你有几成把握?”
萧灼张开五指,微笑道:“如若弦清肯信我,那便可再多一成。”
崔泠没有立即应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