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宁嘟囔道:“陛下可是姑娘家,张哥是汉子,能与你一样吗?”
“哦。”玄鸢这下懂了。
谢宁又道:“今日的案子,裴侍郎也跟我说了。”她对着崔泠一拜,“陛下,裴侍郎去魏州赈灾,臣建议裴侍郎带上一人。”
崔泠点头:“曲院首?”
谢宁摇头:“如若没有皇太女殿下,曲红跟着去是最好的。毕竟是瘟疫之地,有个医者方是上策。只可惜……殿下太小,离不得曲红。况且,我若是他们,定会准备一招釜底抽薪,等我们的注意力都在周边几州,便悄无声息地对宫中的皇太女殿下下手。陛下当日登基,理由用的是皇太女殿下年幼,所以暂代君位,若是皇太女殿下没了,陛下便没有理由再暂代君位。所以,臣说,玄鸢走不得,曲红也走不得。”
张朔那些死士身手再了得,也终是男子,不论是女君还是皇太女,都有不能影随的时候。玄鸢是女子,倒不必在意这些,定能保证女君与皇太女安然。
崔泠听她说到这里,已经想到一人:“你的意思是,许渊?”那人一直囚在燕王府的暗牢之中。
谢宁重重点头:“正是。一来、此人善医道,带上总有用途,陛下可允之,只要魏州瘟疫过去,便借由他赈灾之功还他自由。二来、若是这次瘟疫来自齐州许氏,他必有法子解决,那可是事半功倍。三来……”谢宁看向了黛黛,“裴侍郎最善与人沟通,许氏弃他不顾已是事实,想必这一路上,裴侍郎能以此为绳,好好拢一拢许渊的心。”
黛黛会心轻笑:“想不到昔日风尘所学,竟在这里派上用场了。”
“四来、许渊既然已成弃子,势必不甘,我们若能用他反击齐州,兴许会是一把好刀。”谢宁说到最后,语气忽然变得淡漠起来,“就算这一二三四他不乖乖顺从,他也有最后的一个用途。”
玄鸢好奇追问:“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