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瓣零落,顾云晖只好将它们丢掉,连同那只花瓶一起。
她想起来了,花瓶也是季栀微买的。似乎是个地摊货,几毛钱一只。
她原本是不喜欢这花瓶的。可现在摸着它,凉意刺骨,顾云晖却不想放手。
丢花瓶的动作也就顿住了。
她又想起来,她们好像用这花瓶做过点不能说的事。
是在餐桌上,那次她把季栀微压的紧,让小姑娘感冒了。
顾云晖把头埋进手臂里,只觉得这屋子竟是这样的冷,怪不得季栀微当时会感冒。
季栀微感冒了,自己又做了什么呢?
好像什么都没做,甚至没有问候一句,也没有帮她买药。
那时要是能多陪陪她,该多好?
顾云晖侧头,看见沙发和墙之间的阴影。
上次她把季栀微从郊区找回来,季栀微就躲在那里。
明明都是豪门出生……她为什么会这么胆小呢?
可惜顾云晖没有问过,再也没法得到这个问题的答案。
她起身,走过去,没有人找她讨一个拥抱。
她只好学着记忆里的那人,缩进了那个小角。
明明很冷很暗,靠着墙也没法得到安全感。
顾云晖不断眨眼,眼前闪回的姑娘全都有同一幅模样。
那姑娘有着湛蓝似海的头发,金黄如琥珀的眼眸,带了点还没褪去婴儿肥的脸蛋……
她想季栀微了。
顾云晖呆了不知道多久,又浑浑噩噩的上楼,回到她们经常欢|爱的主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