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如今既然是差役的身份,就得按照押解队伍的规矩来,谁敢胡来,就算王参军不管,我也定不会袖手旁观!”
吴通心中十分不痛快,压低声音道:“秋县令可要想清楚了,若是坏了太子的大事,别说我们兄弟二人,就算是县令你,到时候恐怕……”
秋梦期最讨厌的就是被人威胁,怒道:“依你们这么说,是不是无论是谁,无凭无据的只要来跟本官说领太子的口谕就能指挥我做事?”
她的这个芯子本就是现代人,阶级和尊卑观念也不过浮于表面,皇帝又如何皇权又如何,何况区区太子!
而且这一路过来,难民结对而行,百姓易子而食民不聊生,京都附近尚且如此,别的地方还不知道是什么样儿,皇帝和太子在宫里骄奢淫逸,看来也不是什么好鸟。
两人见她发怒,缩着脖子不敢出声。
“这次念在你们初犯,并未酿成大错,我暂且饶过你们,但只要我跟着队伍一天,你们就不能再以这种下作的手段对付犯人,否则下次就没这么好说话。”
“还不快滚——”
二人被她一声暴喝,心中虽是不服,但又奈何不了她,别无他法,只得双双狼狈离去。
秋梦期站在柴房中,沉默了好一会儿,后面才出声道:“王参军既然来了,何不出来说两句。”
藏在暗处的王伽,这才意识到自己被发现了。
“秋县令,好耳力。”
王伽走进柴房,对眼前这位年纪轻轻的县太爷,突然之间摸不着对方的底细。
倘若说先前面对孟元洲的时候是一时意气用事,可如今吴通和李达二人把太子搬出来,她却依旧一副有恃无恐的模样,这是何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