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胸口的一小股火气也因为这当下的心虚直接偃旗息鼓。

她轻咳了两声,假装没听到苏韵的那句反问,想利用喝酒后遗症来逃开这个问题,这个时候脑袋居然也特别配合,开始无规律地疼痛起来,太阳穴突突地跳。

甚至还有一种想吐的感觉。

她捂着胸口,忍不住干呕出声,又不得不抬手按了按太阳穴。

这个酒的反应这时候才来,后劲直冲头顶,也忒难受了。

就在这难以呼吸的当口,脑袋上突然多出一双手,暖呼呼的,柔软中带着力道,准确地按在头上的几个穴道上,一下接着一下,不轻又不重,将原本的疼痛感一点一点地揉开。

秋梦期身子一松,感觉又活了过来。

“这边有张石板,你坐到上边来。”

对方的手指就像带着魔力,秋梦期没有办法拒绝这样的力道,也没有办法再去计较自己喜不喜欢对方这个事情,她言听计从地听从着苏韵的指挥,俨然变成了一个任人摆布的布娃娃。

一种叫做舒服的感觉慢慢地侵袭着整个大脑,很快她的背部也软了下来。

就在她昏昏欲睡的当口,头顶传来声音:“看样子,你是想把柳家人给分配到封乐?”

秋梦期身子一僵,又清醒了几分:“你偷听我们讲话?”

“我刚好路过,又避无可避,不小心听到了,算不得偷听。”

真是强词夺理,秋梦期忍不住腹诽,但想到几天前晚上她来,也是为了苏家发配配所的问题,只是那时候自己的态度就显得十分勉强,还谈起了条件,如今对方这么一问,她原本刚刚褪去的心虚感又席卷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