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才上前,帮她端正帽子,整理衣襟,见到没有一处差错,这才轻声道:“好了,快去吧。”

秋梦期出去后,先是叫来孙锦,吩咐了一番,又转头往后看了看,见到苏韵就坐在屏风斜后面的方椅上,翻着书本,不近不远。

这才挺直腰杆,朝堂上走去。

随着惊堂木一拍,衙役们齐呼“威武”,下半场审讯马上开始。

秋梦期此时思路清晰,单刀直入提问新妇四月十七日当晚细节。

围观百姓听到县太爷毫不避讳地详询闺中细节,一时间觉得没有耳朵听,但听到新妇一脸羞愤,哭哭啼啼地答道:“那晚公爹婆母都不在家,晚饭是叔叔做的,还没吃饭就下着雨,吃了饭只觉得困乏得揭不开眼,未洗漱就去床榻上睡觉,迷迷糊糊只知道大概发生了什么,未看清那人的脸,等醒来人已经走了,只留了手上的一串手串,连带着香囊也不见了。”

秋梦期心中叹息一声,佩服苏韵的同时又为堂下的新妇感到难过。

“也就是说,你其实是见了手串才判定那人就是贾众。”

新妇点头:“也不止如此,那夜他还拿走了我的香囊,隔几天后他就拿着那香囊在其他人面前炫耀,被我婆母看到,就回家搜我身子,发现了他的手串,事情才暴露出去。”

“那你可记得,那人,身上衣衫是干的,还是湿的?”

众人瞪大眼睛凝神细听。

新妇听到这话,微微有些错愕,随后不知道意识到了什么,面色渐渐地变得有些惨白,微微颤抖的唇道:“——衣裳……衣裳……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