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串的反问让秋梦期一下子说不出话来。
好一会儿才小心翼翼地问道:“那照你看,眼下这群反贼要怎么处理,今天孔兴贤就说了,衙门的银子不够,请不起卫所的人。”
苏韵冷哼一声,“衙门的银子不够,那是因为衙门的银子都进了他们的口袋了,哪里还有结余去请人。”
“既然是孔兴贤他们贪了银子,我明日就想办法让他吐出来。”
“一时半刻拿他没办法,封乐往来县令那么多,人家随随便便找个借口把锅甩到其中一个身上,我们拿他根本没有办法。”苏韵叹了口气道,“反民那边是什么诉求?”
“说是让我们把赋税减免了,不然就把石盘村的稻子都烧了,从青河谷烧过来,一天烧一亩。”
苏韵轻笑道:“你信吗?”
“我原是不信,但下面的人来报,已经烧了三四亩地了,这么下去粮食收不上来百姓过不下去,怕是会出更大的乱子。”
苏韵摇了摇头,“我们一路往南,见到一波又一波流民,挖树根吃野菜树皮,食不果腹,要说清风寨这些人能下得去手烧稻子,我是不信。”
秋梦期好半晌才道:“那难道就这么僵持着?”
“当然不行,”苏韵摇了摇头,“这样会影响你这位新县太爷在百姓心中的威望,手下那些人也等着看你笑话,你若是一直龟缩不出,以后再发出号召不会有人愿意听你。”
“所以还是得找银子请卫所的人去镇压?”
又是钱,当个官没捞到银子就算了,现在还因为银子的事情处处受制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