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这件事有必要跟对方好好谈一谈。
而苏韵在两个堂妹的挽留之下当晚就住在了春熙巷,秋梦期只得暂时带着春桃回了衙门。
路上春桃问道:“大人, 苏姑娘如今脱籍了, 还会来衙门住吗?”
秋梦期脑子里正想着这件事呢, 她下巴一扬道:“怎么不来,脱籍还是我帮忙的,难道她想过河拆桥不成?”
春桃其实想说的是,就算不是大人,凭着苏姑娘的晒盐和制作风车的技术,也能脱籍,但毕竟是自己的主子,她还是把这话咽了回去。
秋梦期似乎猜到她心中的想法,紧抿着唇不说话,对知情人来说,自己这个县令,有大半的政绩都是苏韵给挣来的,但没有自己她能展开拳脚吗,就她那副模样,直接就被人给捉走关在笼中当金丝雀了,如此一想对自己又多了几分信心。
次日下早衙,见到苏韵又回了衙门后堂,她这才松了一口气。
苏韵把她的反应看在眼里,不动声色道:“先前你说的关于接待费这件事,我了解了一下,其实朝廷早就有针对接待费的相关律法,上面明确规定了接待地点和规格,只是这些年来一直没被好好执行,铺张浪费公款吃喝已然形成一种风气。”
“有规定?我怎么不知道。”
“衙门里有人巴不得你不知道,谁会主动跟你说。”
“卢顺义作为主簿,掌管文书佐吏,按理说熟悉县内各项律法,前几日我在为天然居酒楼挂账一事大发雷霆之时,他居然没有把这些法度拿出来给我提醒,这厮是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