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梦期不高兴地道:“什么是程仪?”

“就是路费的意思,上级来视察要送路费。”

秋梦期这下明白是什么意思,气得破口大骂,“这是跟我索贿吧,往年百姓纳税交了那么多银子上去,他一个王爷什么都不用干,都是百姓养的他们司马家一大家子,还好意思来跟我要路费,我可不惯着他,不给。”

苏韵叹了口气,“你不给他就一直不走怎么办?”

“不走就不走,皇帝让他们来查办这个事情也有时限的吧,他还能住在这里不成。”

苏韵当然也很讨厌这种陋规,而且像安王这种大胃口的,几百几千两人家还未必看得上,想打发这种大的癞皮狗,没有一两万两银子怕是不行,还有其他几个副使也得打点一下。

“是不能一直住在这儿,但这段时间肯定也会把你折磨得够呛,回去指不定还要怎么编排你,三两句话就把你的功劳全抹了都说不定。”

秋梦期最听不得这种,谁越压制着她她就越不服气,直接甩了一句话道:“那就跟他们耗着,我倒看看他们能折腾到什么程度。”

果然,安王住下来第二天,就开始传召让秋梦期作陪,去看看封乐的各个地方,视察工作情况,晚上又叫她作陪喝酒,一天都空不出时间来忙衙门和自己的事,每天晚上回来都要吐上一轮。

苏韵看着她才没几天就瘦了一圈的脸,心疼不已,道:“不然就给钱吧,咱们还真不缺这个银子,把这尊大佛给送走了算了,眼不见为净。”

秋梦期躺在床上一副颓废的模样,但嘴巴还是硬得很:“不行,现在给钱了,那我这几天的辛苦岂不是白费了,反正我还能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