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要修那么多道观,还要修建地宫和九重塔,是怕那些冤魂来索命吧。”

“既怕冤魂索命,还妄想要长生不死,想一直做那千秋万代的王。”

“呸,他还有脸,收那么重的税赋,百姓种的地都不够交税,如今饿殍遍野,他怎么敢还要做千秋万代的王,为了修地宫又卖官鬻爵,简直道德沦丧!”

“反了司马家这片天,跟这个昏君干了——”

“听说沥州已经独立,那边有个越王,对百姓极好,均田减赋还削了贱籍,我想去投奔越王。”

“可听说那越王是女的……”

“这有什么,只要能让咱们过上好日子的,男的女的有什么关系,连张阁老都投奔她了,说明此人肯定很厉害。”

“走走走,大伙儿一起去,听说那边还收留难民,我拖家带口也要到沥州去——”

张老的檄文很快就传到了大焱朝廷,景仁帝气得直吐血。

他万万想不到,平日里一声不吭从来都温顺得像一只小绵羊的张甫,居然能做出这样的事情,原来这些年他并未释然,他这是在等着机会给他重重一击啊。

若是张老知道他的想法,定是轻蔑一笑:我给过你机会了。

朝堂上,群臣议论纷纷,有人大骂张甫身为臣子竟做出这样大逆不道之举,有人则主张快些将张甫擒拿归案缉凌迟处死,而有人则将质疑的目光投到了禾家后人如今的勋小国公禾奇略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