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不过是因为外人在场,她不好当着舒幼心的面发作。
周岚兰忽然从包里摸出一样东西扔到林亦清面前,质问她:“这种东西,拿来干嘛的?”
林亦清头皮一炸。
是舒幼心刚到她家时改的那件洞洞真丝衬衫。
林亦清猛地抬头:“你翻我衣柜?!”
周岚兰冷着脸,表情严肃:“昨晚下雨降温了,我想给你拿件衣服,免得你今天吹风加重病情,我做错了吗?”
林亦清攥紧被子,周岚兰追问:“问你话,这东西你穿?”
“是又怎么样?”林亦清咬着牙说,“我是一个成年人,有点特殊的个人爱好犯法吗?”
周岚兰脸色愈发难看:“个人爱好?你不肯结婚的原因就是这个?”
林亦清忍无可忍:“你要逼我到什么程度?”
“到底是我在逼你,还是你在逼我?”周岚兰气得脸色铁青,“你的个人爱好有多广泛?包括昨天那个女孩儿吗?我可从来不知道你和哪个亲戚家的孩子走得那么近!简直是荒唐!”
林亦清忽然就失去了反驳的力气,瘫坐床头,一点点和周岚兰对抗的心思都升不起来。
无法掌握自己人生的无力感像千丝万缕的针线穿过她的骨头缝,将她束缚成一个任人摆布的人偶。
“你走吧。”林亦清闭上眼睛,“我们以后别再见面了。”
周岚兰不可置信:“你说什么?”
“以后别再见面了。”林亦清重复一遍,“回头再有亲戚朋友向你打听我,你就说我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