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幼舒自小不喜欢这种讲话的场合,所以裴家二老也不勉强她上台。
裴幼舒边抬头看过去边伸手去拿酒杯,拿起来的时候好似有一副微小的阻力,但她只顾着听台上上讲话,没在意这个小异样,于是稍微用点力就一拿起酒杯,嘴巴就印着杯沿喝了一口。
“那杯是我的。”
旁边响起一个毫无起伏的清冷声音。
裴幼舒愣住,表情不太自然的扭头,低头扫了一眼手里的酒杯,又抬眼扫了一眼桌上的杯子,她那杯正放在桌上,而林念知面前正好缺了一个杯子。
这么尴尬的场面,她嘴里还含着刚喝的一口酒,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咽。
坐在她右手边的林念知表情看不出什么情绪,只是微微侧头朝旁边的服务员说了一声什么,服务员重新端来一杯,林念知握着新酒杯,手指不徐不急的点着杯沿,看起来没将这事放在心上。
裴幼舒松了口气,于是嘴里含着的酒,被她咕咚一口咽下去,结果咽太匆促,酒精刺激到喉咙,呛的她直咳嗽。
手边没有纸巾,裴幼舒边咳嗽边解开手腕的丝巾,结果不知道是不是被林念知投来视线看得有些紧张,还是因为被她自己蠢到的原因,一个活扣蝴蝶结,她手忙脚乱解了半天愣是没解开。
林念知似乎只是淡淡扫了一眼,半点要帮忙的意思都没有,手托起下巴看向台上的人,像是没有关注到旁边人的窘况一样,一脸的漠然冷淡。
好在旁边服务人员有眼色,立即拿来手帕递给她,裴幼舒赶紧接过来,擦了擦嘴角咳出的酒水渍。
此时厅下响起一阵鼓掌声,裴家父母已经讲完,裴幼舒转头看了一眼林念知,心想,这位作为头号痴情者,按照剧情,她也会上台致辞。
果然裴家父母一走,林念知就站起身,朝台上走去。
不知道是不是产生的错觉,林念知坐在旁边时,她总感觉汗毛竖起,磁场不太对,周围的空气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抓住脖子,而她一走,空气重新流动,她才得以大口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