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门小厮眼尖地看到熟悉的马车,连忙一路小跑过来,弓腰迎道:“大公子回来了。”

祝寂云掀开车帘,弯腰不疾不徐地踏下马车。

她一身银丝暗纹月白长袍,行走间清光闪动,腰间竖着一条简单的月白宽腰带,勾勒出纤细的腰线,只简简单单垂挂着一块颜色上称不加雕饰的白玉,看起来清俊无双。

听到家中小厮的称呼,祝寂云面无波动,只是在抬眸间看到暗木府匾上“祝府”二字下缠绕的红绸带,眼眸暗了暗,漫不经心地问:“这喜事是几日办的?”

迎门小厮的腰压了压,战战兢兢道:“回公子,是五日前。”

圆脸圆眼小厮打扮的人暗暗觑了眼祝寂云的脸色,眼观鼻鼻观心不敢吭声。

祝寂云淡淡嗯了一声,看不清喜怒,径直往府里去了。

方才归来的马车已被人牵到后院了,两个小厮在目送着祝寂云的背影彻底消失后,微微直起腰对视一眼,擦了擦额头的虚汗:“大公子越发的有威仪了。”

“唉,也不知老爷如何想的,有这样出色的大公子还不知足,竟还想着再折腾!”

“谁说不是呢。”

“方才大公子问了喜事,莫不是对老爷续娶不满?”小厮猜测道。

“别胡乱猜测。”那小厮斥了一句,又抬头看了看府匾上方才大公子扫过的红绸缎,想到了五日前原本是喜事的闹剧,哎嘘一口气,“当日的喜事真是险些变白事了。”

另一个小厮打了他一下,眼神警告道:“你方才不让我乱说,你现在嘴是更没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