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寂云神色厌烦,语气恶劣:“既然病了,就该好好的卧床静养,唤我作甚。”

话虽如此,她还是挑了挑眉,抬脚出去了。

祝府虽然做商贾生意,但是祝父年轻时也学得一些笔墨文雅,府内的布置并不庸俗粗陋,长大成人掌握了话语权的祝寂云同样是个格外懂得欣赏的人,令人又将院落收拾了一番,更显风雅。

她穿过长廊,后院碧湖里种植的荷花早已开了,此时正是开的旺盛的时候,清雅粉透的荷花随风摇曳,淡淡清香吹落在风中,送入到鼻息间。

祝寂云忽然停下脚步,看向一池粉荷。

纤细的绿肢似乎承受不起开的正艳丽的粉荷,弱质芊芊的腰肢轻轻一颤,便随着风的方向倾倒。

清透惑人,惹人流连。

“我之前怎么从未发觉,这荷花开的这样好?”

静思随着她停下脚步,望进碧湖里开的正好的满池荷花:“公子您忘了,去年您还夸过呢。”

“是吗?”祝寂云淡淡道,她竟然没有了丝毫记忆。

不过她也不以为意,想起方才假山后一闪而逝的衣角,轻轻捻磨着带着薄茧的指腹,语气清淡:“今年能发现,便最好不过了。”

静思顿了一下,总觉得小姐似乎话中有话,但是仔细看去,荷花不就是荷花吗?没觉得和去年相比有哪些不同了。

不过她到底没说,见祝寂云只是略微停顿几息,便再次抬脚朝着前院的方向去。

等两个人离开这里后,碧湖对面被假山遮挡的长廊后,慢慢走出来两个人。

芸秀抬眸小心翼翼地望着清冷倾城好像仙女一样的夫人,试探地问:“夫人为何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