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秀没有察觉到荀诀雪的不对,兀自道:“大公子果然贴心,我都听人说了,老爷昨夜病的又重了,是大公子担心夫人半夜再折回小院麻烦,就让夫人在这住下了。”

说着她又有些担心地看着荀诀雪,成婚几日,夫人昨夜好不容易才等到圆房的机会,老爷却又病重了。

不知道夫人心中会不会介怀?

荀诀雪语气清淡,似有讥嘲:“是吗?”

她耳边听着芸秀叽叽喳喳地讲着祝寂云的好话,眼前却闪过祝寂云面对她揭开伪装之下肆意至极的样子,心情一时之间变得极差。

荀诀雪难得打断芸秀的话:“芸秀,我饿了。”

叽叽喳喳的芸秀瞬间收住了话,连忙关心起荀诀雪了。

只是她这一认真起来,忽然发现自家夫人肌如白雪的脖颈上附着点点红痕。

芸秀皱着眉道:“这里的蚊虫竟这么多吗?夫人我们赶紧回去吧,再擦点药,省的这些红痕加重,变得瘙痒。”

荀诀雪原本还不明白芸秀为什么说这样的话,直到她意识到芸秀的目光盯着的是什么地方。

她本能地连忙抬手捂着侧颈。

想到这些红痕是打哪来的,荀诀雪清寒的脸变了又变。

这个混蛋!

最后荀诀雪只能咬着牙默认是蚊虫叮咬的,在芸秀找来了药膏时,将她赶出去,为了不让芸秀多想,寒着一张脸自己上药。

……

午膳说是众人一起用。

荀诀雪带着芸秀来到前院,看到说是阖家用膳的桌子边上就只坐着含笑的祝寂云,脚步微不可查的一顿,而后找了个离祝寂云比较远的位置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