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模一样的姿态,面对一模一样的疯子。
一模一样的痛苦,一模一样的歇斯底里。
乔山温忽然惊醒,她真的变成了和母亲一模一样的疯子,让人窒息的,让人绝望的疯子。
她变成了自己曾经最厌恶的人。
变成了,变成了闻洛最想逃离的人......
乔山温僵硬地抬起手掌看,里面流着的,是严铃的血。
为什么,为什么......?
不可以,不可以......
乔山温偏过脸,抖着手胡乱抹着她的泪水。
闻洛不可以觉得她窒息啊,闻洛怎么可以觉得她窒息呢?闻洛为什么要这样想,闻洛怎么可以对她说这种话......
她那么爱闻洛,为什么啊,为什么一定要反抗呢?不反抗就什么都会变好啊,难道不是吗?她们昨天晚上不是还好好的吗?
在周书冉出现之前,她们不是都还好好的吗?
她们一起去寺庙为闻洛的母亲祈福,牵着手一起逛街,要一起这样到老,要一起这样到死啊。
为什么?为什么?!
她真的疯了啊,她没有闻洛该怎办,闻洛怎么可以这么说她......
闻洛怎么可以说出后悔曾经救了她那种话,那段回忆她一直藏在心底当做宝贝啊......
她一直存着,时不时就拿出来尝一口,觉得特别幸福,靠着它活了这么多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