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彼时的自己只能全凭想象,大致推测一下海岛的气候,然后给出一个自认为合理的答案。
当时是怎么想的呢?
扑面而来的水汽要足够潮湿,苔藓爬满岩石,顺着沙滩一直走大概就能靠近船港,随便坐上一艘船,就可以一路远行,逃离这个世界。
从此以后可以不再听世俗喧扰,耳边只有海浪为伴。
海浪声伴着蝉鸣渐渐清晰起来,穿过窗子,传进秦昀的耳朵里。
睁开眼,看到一束鲜花含苞待放,迎风立在窗口,迎接她苏醒。
陌生的环境音让秦昀一时不知今夕何夕。
对了,这是在镰江。
这里的蝉比华国有精神多了,从早到晚没个消停的时候,让人很难忽略。
今天是她到镰江的第二天。
她昨天喝了酒、睡得晚,夜里又睡得不太踏实,此刻一觉醒来,已经快到午饭时间了。看着镜子里自己一头失控的乱发,秦昀莫名地心里有点来气,梳子沾水把头发打理好,简单洗漱过后,秦昀把昨天染了酒气的衬衣长裤收进脏衣篮,给自己换了一身行头。
她又披上了那身拿腔拿调的皮。
斋藤好像是早上来过,房间门上有她留下的便签,用英文写着几个词组:
——免费家庭食物、如果需要、请联系。
等到秦昀拎着电脑来到餐厅门口时,刚巧碰上斋藤晴子端着餐盘出来。
“怕您酒后不舒服,正要给您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