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敢。”秦昀故作惶恐,“分明是你这么教训过我。”
——“你看起来好累,给这世界摆脸色瞧瞧吧!”
“小姑娘,你脸色看着不太好,是哪里不舒服吗?”
告别艾丽卡后,秦昀独自回到镰江。她没回斋藤的旅店,而是在跨海大桥附近一个人静静坐着。
一位老爷爷在她附近钓鱼,见她魂不守舍,轻声询问。
“谢谢您的关心,我……我只是在想念一个人。”
秦昀看向钓鱼的老人家,发现他年龄也并不太大,按华国的说法,他也许还没退休。
秦昀看着他,莫名突然想起房东太太,平日里无往不利的喉舌突然哑了火,存了满脑子的花言巧语在面对真挚的问候时变得一无是处。
她难得没说英语,用镰江话回答,一句话说得磕磕绊绊,仿佛又变回过去那个自我封闭的少年人,剖白内心比杀了她还痛苦。
老人家慈爱地看向秦昀,好像一眼看过了她二十多年光阴,若有所感地说:“有‘相遇’才有‘分别’,相遇的日子已经成为你的一部分了,它不会离去。”
“谢谢您……”
“应该还有事情需要你去做吧?”
“是啊,也许我应该先给这个世界摆摆脸色,带着她的意愿一起。”
老人家没因为秦昀的“胡言乱语”而疑惑,只是笑了两声,说了句“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