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静默,陈邻难以理解,礼貌却又茫然的回答:“对,对不起?”

徐存湛微抬下巴,瞥着的眉毛又挪回原位,顺杆回答:“无妨,修道者当兼爱包容。”

“……”

我觉得有问题的可能是你而不是我。

徐存湛大概是洗完了。

陈邻这时候才意识到他刚刚下河是为了洗澡。徐存湛虽然是个正道弟子,但他不管干什么都有一种只顾自己而并不在乎他人的气势——比如说刚刚,想洗澡就下河了,想让陈邻帮他拿剑就直接把剑扔给陈邻了。

是那种完全不在意其他人想法的人。

他从河里走上来,赤着脚。

陈邻都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把鞋子脱掉的。

湿透的裤子贴着他的腿,在他低头解裤腰带的时候,陈邻自觉的转过身去,并叹了口气。

果然和她想的一样,没有情窍的家伙似乎连男女之别都不在意。

身后传来衣服布料被拧出水的声音。陈邻抱着那把木剑,单手捧住自己的脸,抱怨:“徐道长,我知道你没有情窍,但你好歹是个男的,我好歹是个女的,下次要换衣服之前,至少要和我说一声吧?”

“我不是每次都这么有眼力见的!”

徐存湛:“为什么?”

陈邻没好气:“什么为什么?你不和我打声招呼,我不小心看见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