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掌握他,他就听从谁。
但现在,这柄‘兵刃’似乎有了不愿意展示给执剑者的秘密。
“若是与人有约,那确实不好违背承诺。”沈潮生收回目光,闭眼,“但在离山之前,莲光还是去一趟私寡池吧。”
“不求完全摒弃杂念,只问一次自己的心。”
只是问心的话,花不了多长时间——也不至于耽误自己回去找陈邻。
在心里迅速构成这道等式,徐存湛垂首,恭敬回:“是。”
沈潮生摆了摆手:“去吧。早日完成与你朋友的约定,然后速速归山。”
“远山留下,我还有事情要问你。”
徐存湛离开,方寸棋盘上顿时只剩下沈潮生与远山长。
远山长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被单独留下了,心中有些紧张,不自觉绷直了脊背。
沈潮生慢慢摩挲自己膝盖,沉默了一会儿后才开口:“莲光此次回来,除了问缺弊塔和莲鹤的事情外,可有提及他的父母?”
远山长神色一肃:“没有,莲光只问了缺弊塔和莲鹤夫人的事情。师父你是担心……”
沈潮生微微叹气,低声:“莲鹤毕竟是少见的长生种妖怪,万一她从别处知道了莲光父母的事情,再借机生事,也并非没有可能。”
远山长蹙眉:“她应当是不知道的。当年二师兄……他们应该是不认识的。”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沈潮生道:“既然人已经被绑到我们暮白山了,那就留在地牢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