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她的人一样,总是体贴细致的为其他人考虑着。
棉花。
之类的东西。很柔软,不会伤害任何人。
徐存湛耸肩,没有说话,也没有避开陈邻捂上来的手,只是用表情暗示自己知道了。陈邻松开手抱着花瓶往上走,长裙的裙角在上楼梯时最容易绊倒,所以她走得很小心,踮脚,抬腿,脚踩下去的瞬间,顺势将脚边堆叠的裙子布料踢开。
走得颇为辛苦。
徐存湛稍微一欠身,手从陈邻身后绕到身侧,卷起裙子搂在手里,拎起。过长的裙角被提起一大截,陈邻转过脸,笑盈盈又跟徐存湛说了声谢谢。
回到房间,陈邻把瓶子摆到床头柜上。她看着花瓶里的铃兰花,总觉得里面只插铃兰花的话,好像缺了点什么。
应该再添点别的花,这样才会比较好看。
徐存湛一进屋就躺椅子上。椅子背挺直,他躺得懒散,两条腿坤直搭在地面,那姿势看着就让人腰痛。
他抬着眼睫,眼睛里倒映出陈邻的背影——不像记忆碎片里穿着病号服的陈邻那样瘦,虽然也纤细,却并没有瘦得过分,仍旧带着几分少女的丰腴。
“沈春岁刻意接近你,应该是为了寻我的麻烦。”徐存湛慢悠悠开口,“他是太原沈家的独生子——我师父就是从沈家出来的。”
陈邻:“啊……那他和你师父岂不是亲戚?”徐存湛:“沈家三代单传,若无意外,他和我师父应该是直接血缘关系的。我师父当初离家时妻子已经怀孕,但并不清楚生下来的孩子是男是女。”
“所以他要么是我师父的孙子,要么是我师父的外孙。以沈家的财力,就算我师娘生下的是个女孩,也能做主招赘,孩子姓沈也很正常。”
陈邻愣了愣:“那沈春岁怎么一点也不认识你呀?你师父可能是他的外公或者爷爷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