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云初知道她还魂的事解释不清,也没打算解释,她只冷冰冰看着王书淮,
“好,就算那个梦莫须有,那么抛开那个梦,你又凭什么要我一心一意待你,要我抛弃一切孤注一掷爱你?”
王书淮凌厉的下颚线绷得紧紧的,直勾勾看着她不语。
谢云初抱着引枕神色疏离,
“我怀孕后,你迫不及待搬回前院,这一去便是整整一年半,不曾回春景堂留宿一晚。”
“我屡屡来书房向你示好,你嫌我缠着你,客气疏离回绝我…”
“我生珂姐儿时大出血,你不在身边……”
“我生辰,你不曾陪我用过一顿晚膳。”
“去年除夕,你明明可以回京,却冷落我和孩子…”
“你高兴时便理我一理,不高兴时说走就走,我是你消遣的伶人吗?”
“敢问,王大人,王侍郎,你可曾有半点将你的妻儿放在心上?不,你心里只有经天纬地,我们在你眼里微不足道,你也从不曾为我们驻足……”
“哪怕在那个梦里,我垂暮时,我始终望着你离去的方向,你也始终不曾回望我一眼…”
王书淮木然看着谢云初那张明艳的脸,挺拔的身子往后一跄,撞在书案上,风再一次灌入他心口,他心忽然漏得跟筛子似的,冷风飕飕刮遍全身,他浑身窜动的血液在一瞬间凝固。
她眉眼明净而柔和,饱满红唇一启一合,“如果我像过去那样心如旁骛执迷于你,你看得到我吗?”
你看得到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