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捏玩着的半块青玉佩,逐渐攥紧,磨钝了的边角刺着赵琨的手心,叫他得了几分清醒。
不可能。
然而往事桩桩件件刺激着赵琨,催促着赵琨认清韩桃是个怎样的人。
打从韩桃来到他面前的第一天起,赵琨就发觉当年的事情他大可以尽数原谅,他不在乎当初韩桃待他多少真心多少假意。如果当年的七皇子是为了活下来才会如此做,那他就要让如今的韩桃,能倚靠的只有他一人。
因此他灭了南燕,叫韩桃做了他的俘虏,他不介意韩桃因此依靠他利用他,因为他想要的本就是如此。
但此后韩桃想要利用的人,永远只能是他一个,不能再骗他,不能再背叛他,只能对他一人承欢蒙恩,只能在他的身下哭或迎合。
手指渐渐攥紧,赵琨冷厉地看着地上的韩武礼,眼神逐渐沉了下来。总要先收拾了韩武礼,再回宫收拾韩桃。
“寡人刚刚想到一个招呼你的主意,”他冷冷道,“想必你会十分欢喜。”
韩武礼脸色一变。“你要做什么?”
他扫了眼旁边侍奉的宦官们,幽幽看向韩武礼,语气几分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