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了答案。原来是因为认错了。

她不知道他是谁,所以才不害怕,不逃离。

“可是,”重焱漠然抬眼,“我就是——”

“诶等等?”幺幺打断了他。

她像是意识到什么似的,忽然仰起脑袋,一双圆溜溜的鹿眼眨巴眨巴,认真地盯着他看。

重焱面无表情地任她打量。

终于发现了是吗?无所谓。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在她过分认真的目光中,重焱如同被人细看疤痕,垂在身侧的手指不自觉地捏了起来。

幺幺摸着下巴:“我的血,其他那些魔物都怕,怎么你不怕?”

难道重焱不是魔吗?那他是什么?

重焱漠然地站立着,后背不自觉地挺得笔直,唇角抿紧。

他就是那个畸形的,丑陋的,大怪物,是——

“那是不是说明我也可以给你疗伤呀!”少女声音兴奋。

重焱没有理解。

幺幺的眼睛都亮了起来,剧情设定她的血脉可以驱逐魔邪、治愈人神。既然重焱不会被驱逐,那同理可证他也可以被治愈才对。

幺幺捧着那流金色的血灵珠,在重焱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小心滴到了他掌侧的那道“致命伤”上,浅金色的光芒一闪而过,然后那灵珠瞬间就消融了!

重焱却忽然往后一退,陌生。

他漫长的一生只熟悉痛感,并不知道治疗是什么感觉。

对天生兽类来说,这种陌生不会让他们感激,只会让他们毛骨悚然,浑身的刺都在一瞬间竖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