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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的是,此刻面对祁丹椹,并没有让他觉得有任何不适。

大概是这些年修身养性,接触的人多了,反倒治好了这毛病。

宴席间必要的客套不会少,这个雅间的众多人都知道祁丹椹与宣瑛之间的恩怨,但他们并没有做出任何一丝让祁丹椹难堪或不快的事情。

他们仿佛只是将祁丹椹,当成太子平日里招募的普通幕僚般对待。

酒至半酣,太子宣帆望着窗外明亮夜空,夜空下璀璨灯火如同红色汪洋。他叹道:“繁荣盛世不过如此,只是茱萸插遍,好友相聚,本该是乐事,只是本宫心里有桩事放不下。”

宣瑛的好友兼伴读,长远侯之子沈雁行道:“殿下有事不妨直说,微臣若能办到,万死莫辞。

宣帆愁绪爬上心头,现在眉间,声音也颇为无奈:“这件事也就只敢跟你们说说了。”

祁丹椹知道,太子这话是说给他听的。

在场的要么是太子的伴读或极其信任的幕僚,要么是宣瑛的好友兼伴读,只有他与他们都不相识,也不知根知底。甚至曾经助纣为虐帮助过四皇子对付东宫。

太子这是想将他纳入自己人范畴,但又怕他别有所图,所以他在试探他。

想来这件事不仅不小,还是个机密。

他放下筷子,神色肃然,大胆猜测道:“殿下是否忧圣上之忧?”

宣瑛意外道:“你知道父皇为何所忧?”

祁丹椹一副了然于心的神色道:“微臣略有猜测,过去这三四年,每次到入秋这几日,圣上皆气色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