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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认定海芦是祁丹椹抓走的。

祁丹椹成了众矢之的。

他突然想起宣瑛说他昨晚在妓院抓到一群狎妓的人,还特意强调其中三人是祖侄孙三人。

祁丹椹:“……”

娘的,这混账王八羔子搁这儿等他呢。

第6章

嘉和帝吩咐侍卫去大理寺将海芦带过来。

侍卫领命而去。

三刻钟后,海芦被带到含元殿。

他步履蹒跚的踉跄着迈入殿内,因情绪太过激动,几次摔倒,几乎是被侍卫与侄儿架着,来到了御前。

走到殿中,他噗通一声跪下,老泪纵横道:“皇上,老朽有辜圣望,老朽有罪。”

墨玉簪松松垮垮固定着发髻,白发散乱几许披散在肩头,江南春锦丝绸所制的衣衫,经过一场牢狱之灾,早已不复当初的荣光,又脏又皱,与普通的麻布无甚两样……

海芦的侄儿海青惶恐悲愤道:“皇上,叔叔并没什么过错,叔叔只不过听到一阙曲,甚是喜欢,于是草民就找来作曲人。是大理寺……”

他愤怒的目光投向宣瑛。

宣瑛慢条斯理的剥橘子,修长白皙手指撕下橘子白丝儿,扔在白玉骨碟中。

他仿佛对这场闹剧并不感兴趣,在听到“大理寺”时,才抬眼瞥了海青一眼,并无威胁之意,却让海青无端脊背发寒。

都是大理寺的人,在位高权重的皇子,与逮谁咬谁的疯狗之间,海青果断选择了后者。

他愤怒的目光转向祁丹椹,质问道:“大理寺欺人太甚,我们既没有犯法,也没有牵涉案件,他们不分青红皂白,命令衙役将我们带走。他们……他们分明就是故意的。求皇上为我们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