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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苍老嗓音响起:“不知老朽究竟是犯了什么错,竟在耄耋之年,让老朽去牢狱里走一遭?锦王殿下、少卿大人,二位是否该给老朽详说详说?”

宣瑛淡淡一笑,道:“海大学士问本王做什么?本王可是什么都不知道。”

他看向祁丹椹,幸灾乐祸道:“少卿大人,给解释吧。”

祁丹椹本来座位靠后,这事儿发生后,他就被嘉和帝叫到殿前。

这片刻功夫,他已经在心里将来龙去脉搞清楚了。

海芦入京后,上奏圣上,阻挠先太子移陵之事。

圣上迫于海芦是他昔日恩师、天下读书人的风向标,暂时将移陵之事搁置。

宣瑛想要推动移陵之事,唯一能做的就是让这个天下学子心中的圣人沾染尘埃。

刚好,海芦解放天性,被宣瑛抓个正着。

海芦活了七八十载,逛过的窑子数以万计。

这怕是头一遭因为逛妓院被抓进牢狱中。

让祁丹椹郁闷的是,宣瑛真是无时无刻不在找他麻烦。

明明是他抓了海芦,却轻描淡写让他背了锅,成了众矢之的。

如果此事处理得好,就能推动移陵之事,如果出现变故,祁丹椹就成了罪人。

此刻,宣瑛正幸灾乐祸看着他,而他不仅不能拆他的台,还得按照他的计划走。

着实是一步好棋。

祁丹椹神色淡淡看向刚刚为海芦说话的大官:“风雅之事?谁家风雅之事祖侄孙三人狎|妓一人?这难道不是□□吗?难道大人您的家风如此?还是说逛个窑子,这般吝啬,付一个人的钱,做三个人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