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丹椹:“下官好像没有什么旧要同殿下叙。”
宣瑜抬眸看向他:“无妨,叙着叙着,不就有了?或者,你回答本王几个问题。”
祁丹椹沉默。
宣瑜也不用他回答,自顾自道:“本王想知道,你为什么愿意去帮宣环那刚愎自负无甚远见的家伙,也愿意与同你为敌睚眦必报的宣瑛共事,却始终不愿意接受本王三顾茅庐求贤若渴的心?你与宣环可能是互惠共利,那与宣瑛呢?是扶持正统吗?”
说到这里,他摇了摇头:“不对,你若是想扶持正统,一开始也不会扶持宣环威胁东宫了。所以你究竟是想做什么?说出来,本王可以帮你,你做什么都行。”
祁丹椹喝了口茶,道:“下官只想做好分内之事,领点微薄的俸禄,安居乐业。”
宣瑜捏紧茶杯道:“这些本王也能给你,甚至更多,你为什么屡次拒绝本王?”
祁丹椹淡淡看着宣瑜,微笑:“因为下官不是殿下要找的人。”
宣瑜明显不信,目光如炬注视着他,“本王要听实话。”
祁丹椹想到这四五年宣瑜几次三番纠缠他,不厌其烦想把他收为己用,用了十成十的耐心,绝不会因他的搪塞而死心。
想到什么好玩的事情,他目光坚定看向宣瑜:“因为……因为我喜欢锦王。”
仿佛怕宣瑜不相信,他强调道:“虽然他脾气臭,小心眼,极其没风度,时常阴阳怪气,时常鼻孔朝天看人,缺点多得写个几天几夜都写不完……可是谁知道呢?或许我天生就喜欢这样的残次品吧……”
宣瑜一愣,完全没想到是这层关系。
这两人昔日是水火不容的宿敌,怎么会纠缠在一起?
难不成是宿敌之间的惺惺相惜?
末了,他想到什么好笑的事情,噗嗤一声笑出来,笑得前俯后仰,笑得流出了眼泪,手里紧握的那杯茶被他捏成齑粉,茶水泼了他满身。
“你……你喜欢他?哈哈哈,你知道你自己多可笑吗?”
“你竟然……”
笑了半晌,他逐渐平息下来,语带威胁道:“你知道他多厌恶断袖吗?你这是自取灭亡,趁早离开他,别越陷越深,否则你将万劫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