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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丹椹握着杯中劣质水酒,慢条斯理的饮下,唇畔笑意不减道:“可是本官这薄酒亏待了各位,让各位食不甘味?亦或者诸位府里有更好的水酒,让诸位迫不及待的想离开?”

那公子忙说:“少卿大人如此说,着实折煞我等,大人的酒水甚好,自灾变以来,在下已经很久没有用到如此丰盛的膳食了。只是在下家中着实有事,这才向大人请辞。”

其他人也跟着附和,或家中有事,或另有要约……

纷纷请辞。

祁丹椹缓缓一笑,笑容前所未有的和煦温暖,“这般倒显得本官强人所难了。”

不等诸人再客套两句,祁丹椹话锋一转,仿佛先前所有的温和全是错觉。

他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劝各位还是珍惜这淡茶薄酒吧,往后能不能吃上饱饭,还要仰仗各府。既然诸位公子吃饱了,就送诸位公子去他们的下榻之地。哦,驿馆简陋,厢房实在不够住,想必让大家挤一挤,大家是不介意的吧。”

众人尚处在变故中,就听祁丹椹自顾自道:“应当是不介意的,天寒地冻的,挤一挤还挺暖和。”

他话音刚落,就冲进来一排侍卫,将整个西苑给围得满满当当。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祁丹椹打算将他们全部扣押,威胁他们家里给粮。

这些人都是龚州有名的富家公子,家族渊源往上追溯,不是草莽就是豪商,又或是落草为寇被朝廷招安。

他们家族底蕴并不足,又因远离皇都,大琅那套约束世家公子的礼法,根本约束不到他们。